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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感被映照得更明晰，火烧琉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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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坚韧又易碎的矛盾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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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溪呀，”奶奶指着润喉糖和保健品背面的英文问，“这次没贴中文翻译的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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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收回目光，眼睛不带眨地说：“是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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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先耐心地向奶奶解说了一遍，而后让刘姨拿了纸笔和透明胶带，一手小楷端正严谨，写一张细致地贴一张在对应的包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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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歪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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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的目光太直，定格得也有些久，月蕴溪笔尖连着顿了两下，停住，忽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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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视了一眼，月蕴溪很快收回眼，将礼盒里被纸包的东西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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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疑惑：“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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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低头继续写：“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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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被一层层拆开，里面是个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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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内立了座晶莹剔透的山峰，静静立于杯中，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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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贴完一张，转头看她握着杯子，问得随意：“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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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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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点了一下其中一盒巧克力推荐道，“这个挺好吃的，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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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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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打开盒子从中拿了一块，巧克力含进嘴里，口感丝滑细腻，入口即溶，连心情都融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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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眼巴巴地看着，伸手也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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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拦住她：“你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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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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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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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下意识地朝月蕴溪看过去，对上对方投来的一眼，很轻，收得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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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微妙，像藏在浓云里的闪电，若隐若现，被她无意之间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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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奶奶不能吃巧克力，却还是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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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奶奶的伴手礼，却问她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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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摩挲着杯壁问：“巧克力和杯子是给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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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垂着眼平声道：“对，本来想跟奶奶说，等你回来时给你，没想到你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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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颔了颔首，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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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包装都贴上翻译纸，月蕴溪打招呼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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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头疼到此时加重了许多，针扎一般，鹿呦浑身乏力，于是把伞还给月蕴溪后，懒懒道：“那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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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奶奶起身要送，被月蕴溪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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