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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必须由政府投入建设的项目，你想想，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普及人工智能基础教育，这是多么庞大的一项工程啊，凭我一家企业做不来的，怎么可能做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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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余光瞥向岑部，岑部竟面带微笑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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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衙门中人，如斯沉稳，如斯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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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总马不停蹄去开一个短会，方规扶着桌沿把自己拉向岑部，问：“你还认为是资金问题？项目本身还有前景？阮总公司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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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络很清晰了，岑部受命的政治任务，涉及上峰的关系网，上峰寄希望于岑部背后的大金主，锦上添花也好，来一出雪中送炭更好，给阮总吊一口气续续命，可惜金主无意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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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做慈善，简直就是挑兵点将点到哪个哪个去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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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击灵魂的拷问已透出话外音，岑部怔了怔，摇头苦笑：“我不确定，我希望每一家自负社会责任的企业都有光明的未来，但企业自身应该直面市场竞争的残酷……更重要的是，首先考虑生存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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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岑部心里也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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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对阮总的红枫科技怀揣美好期望，一番长谈，岑部至少能确定这不是一个经受得起市场考验的商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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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阮总自我认知，这样的项目单凭一家小微企业不可能运转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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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上的显示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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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总拿了不少于六个类型的补贴，口罩放开以后，红枫科技的收入来源只有补贴。”方规掰着指头说，“岑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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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作为企业，「红枫科技」失去了造血能力，作为商品，「红枫科技」的商业价值……客气点说，约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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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意料之中，岑部仍不自觉地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没法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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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法子。”方规拍拍腿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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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方规最后看了眼大屏幕，阮总离开后，岑部给她看了项目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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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是概念雏形，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反而看得出系统开发者的初心——这玩意儿换个包装拿到市场上做培训做私域大概率能收割一笔，大赚有风险，填一小半窟窿还是没问题的，但阮总没有，她坚定认为这是需要政府主力建设的基础教育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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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有的，就看阮总愿不愿意先坐几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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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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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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