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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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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所有员工，看李博士一个人团在角落，方规让程文静收拾，自己接了杯热水来慰问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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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的话，后面对你影响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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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心脏“咚”地重重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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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适合试探圆圆心意的机会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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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说了，申城的合作态度不够坦率，给出的条件苛刻至极，如果和锦城相差太大的话，她们再考虑锦城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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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想，她可以避重就轻渲染出“非锦城不可”，这样她就知道圆圆是否会把她作为考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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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傻了？”方规把热水杯塞到李博士手里，捏了捏她的耳朵，“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睁眼睡觉的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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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回过神，摇摇头，“雇主正在和申城的同类项目交涉，很有希望留在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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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会不会考虑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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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不会让圆圆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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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厂房没外人，方规不客气地坐在李博士大腿上，揉捏站太久有些酸痛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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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你传信的人是开玩笑，你老板最后决定下来去锦城，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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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挠了挠李博士的下巴。无论如何，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年头，靠谱的老板不多了。李笃这样的人挺适合愿意给她提供充分自由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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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发展前景也可以的，我们一路看下来，我感觉中部潜力比长三角大一些，长三角……多少有点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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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好像困了，说话软绵绵的，说到后面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声音也听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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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边事情弄完，我也去那边看看，树挪死，人挪活。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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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试探，圆圆也给出了她的答案。李笃忽然感觉胸口发闷，她吸了吸鼻子，“我已经跟雇主说了，我不想去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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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啊李博士！”方规抬起头来，“你怎么跟人家说的，人家没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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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我的……重要关系人在这里。”李笃含糊地说，然后点点额角，“我才是项目关键人物，她们当然尊重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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