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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找得到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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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缺主心骨时六神无主，好似被拎出水箱的金鱼，圆圆给她出了主意，给她放进水里，她脑子又活泛了，又开始摆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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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接的那个单子……”程文静喏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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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地，见李笃那夸张的、倒抽一口冷气的反应，程文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圆圆没打断她，表情也很平静，她便硬着头皮说下去：“定金后天就能打进来，要不，我跟工人们商量一下，再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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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她很少因为别人的自主决定而动自己的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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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这话说出来，她第一反应不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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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失望，还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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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带了她十八年，朝夕相处的十八年，她经历的大事小事重要场合，程文静基本也都在场。都到这地步了，程文静居然还指望老魏说的“大单”，居然还能说出跟工人商量商量晚发工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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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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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努力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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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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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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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拍案而起：“程文静，你要觉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直说。还有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怎么着，别人厂破人亡还戳中你地狱发育的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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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对准的显然是表情管理失败的李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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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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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抿了抿唇，将露出的牙藏了回去，畏畏缩缩低下头，小声替程文静说了句公道话：“老魏只是卷款跑了，还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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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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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虚弱地说：“李笃你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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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已经跳起来了：“臭李笃我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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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儿看到过一种说法，人的初始点数都一样，智商高的人无非是把初始点数全分配给智力，与之相对，情商德商等等其它乱七八糟的属性就远远低于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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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造物主的公平，也可以说有得必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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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李博士就挺符合这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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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那么多级，比别人少上了多年学，自然少了相应的经历、体验，平时不显，到了特定场合，真就是个除了智商学识，其它方面都停留在儿童时期的小学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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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了这间会议室到刚刚，方规注意到不少于三次了，李博士很努力憋笑，憋得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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