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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她顺便用头顶顶开了床铺上方的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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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灯，李笃略微歪着头，避免蹭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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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动作扯开了本就松散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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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完全可以用顶灯证明自己绝非有意，方规却不这么想，她直觉李博士又在故意卖弄姿色了，扑过去恶狠狠地咬住了那露在外面的小半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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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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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脱口而出之前，她有一个自己亦未曾预料到的动作，她用嘴巴贴了下自己咬出的牙印——直白来说，就是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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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方规茫然地看向李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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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在等后续，等过了漫长的两分钟，她问：“不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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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也忘了她想警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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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落在那两枚几乎消下去的牙印上，喃喃地说：“李笃，我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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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圆圆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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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并不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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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句话圆圆很多年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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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圆圆肆无忌惮，肆意妄为，感受到了躯壳的快乐便大胆地制造，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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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此刻，茫然中掺杂着浓郁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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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把自己裹进毛茸茸的毯子，警惕地看着表情忽然凝重身体微微前倾的李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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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会叫破喉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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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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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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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嘴唇迹不可寻地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只是搅动了气流，却让方规敏感的神经猛地一跳，她立刻捂住李博士的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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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方规用力咬了下嘴唇，虎牙露出尖尖，印出一点骇人的苍白，“我不想被你带偏，不要被你带进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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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手指向沙发：“今晚开始，你去那边睡。我不要跟你睡了。不准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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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顺从地抱起枕头去沙发，她听到圆圆低声嘀咕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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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长的一句，长到让李笃怀疑圆圆是故意讲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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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夜晚，密闭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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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亦可如雷贯耳，何况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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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这时才将一切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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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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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反应过来失言，圆圆闭了闭眼睛，亡羊补牢：“不准废话，我要想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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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这一想，想足了六千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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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先前以为圆圆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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