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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赶忙往外看，果然看不到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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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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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林爽，智商又占领李博士的大脑阵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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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转个身，在李博士腿上安详躺平，“一会儿你自己去逛超市，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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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当然不能让你去了。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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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手动撑开眼皮：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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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笑笑：“我在线上下过单了，待会儿我和杨姐直接去拿就好了。刘姨她们的也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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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逗刘姨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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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李笃理所当然地说，“她们霸占你那么多天了，不少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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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舔了舔虎牙，话到嘴边又懒得浪费口舌，目光投向驾驶座后面的磨砂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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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路的闹剧让司机杨姐听到多少，记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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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杨姐是雇主的专职司机之一，沈晓睿专门借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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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方规从年逾不惑的杨姐身上感受到了成兴年轻时的伶俐劲。不是说杨姐的目光有多灵动，而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敏锐和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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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安排的出差任务，长途跋涉过来整个人干净清爽，跟李笃没说几句话，对另外三个人的态度也很友好，不过分谄媚，不多加审视，好像只是完成寻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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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规清楚，大老板身边的人即便是司机，也不会是泛泛之辈，杨姐会不会观察李博士的一举一动，记录下她的一言一行然后上报给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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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上报给沈晓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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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脑子里就没有维护社交关系这根弦，更没有打造形象树立品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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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从小到大向来秉持一力降十会，好像只要达成别人穷极一生无法完成的成就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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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大刀阔斧的行事风格的确能节省时间、精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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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并不完全按照客观规律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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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可以不在乎蚂蚁，大象也可以随随便便踩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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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作为社会性生物，能够联合看似微弱的力量，组织一张大网，套死任何一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存在。有时甚至不用一张网，只需耐心潜伏找到其弱点，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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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对自己这身贱骨头几斤几两重没一点数，还以为别人跟她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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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想让李博士冒不必要的险，叮嘱道：“外人面前，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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