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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地问：“我让你跟林姨打听的事儿你打听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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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把三颗绿豆子丢进她抱着的乐扣盒里，“大小姐的吩咐我能不照做吗？肯定打听了呀，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被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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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一时没转过来弯：“我让你找林姨打听刘素娟的事，林姨干嘛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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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往嘴里扔了颗豆子，嚼烂了吞下去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不就是……嘴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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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止嘴快，你还嘴瓢。”方规强硬地把话题转回正事，“刘素娟那时候为什么好好的财务不做，突然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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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反问：“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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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说：“我知道我还让你问林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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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有李笃的好记性，能把十几年甚至二十年前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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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隐约记得有天晚上——好像是在李笃去少年班前后一两个月，具体是之前还是之后方规也记不太清了——成兴忽然带刘素娟来找方爱军，一进门，夫妻俩就给方爱军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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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爱军也被那阵势吓了一跳，回头给程文静使了个眼色，让她带方规去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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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传出刘素娟怀孕辞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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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素娟离开方镇，应该是第二年或者第三年的事，因为李笃说刘素娟回老家十二年没再出去过——先不管李博士怎么确定刘素娟没出过门，她这么讲，应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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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问：“刘姨最早是大娘给你找的家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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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是指宋晓梅，大院里的姐妹们管方爱军叫大伯，宋晓梅便是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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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是吗？”刘素娟是她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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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人家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去给你当保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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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确实不记得刘素娟当过她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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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认字算数的不一直是李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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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脸茫然，林爽估计大小姐真没印象：“她教没教你我不知道，但肯定被李大聪明上了一课，每次她回宿舍，李大聪明就装模作样找她问问题，问了几次，刘姨就开始怀疑自己水平能不能教小孩了，然后大娘就让她去厂里当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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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可是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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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激动地说：“因为我看到了啊！不止一次啊！李大聪明半道上截住刘姨问问题，刘姨答不上来，她就唉声叹气说我自己再想想吧。完了没等刘姨到家，她又追上刘姨说我想出来了，你看是不是这样那样，刘姨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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