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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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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李笃看做一个企业，她拥有稀缺而昂贵的商品，姑且称其为：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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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李笃牌脑子”的买家很容易获得超乎预期的惊喜，毕竟这件商品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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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商品有一个买家在前期不容易发现的缺点，作为提供脑子（亦即出售商品）的李博士，她不提供商品的维修更换服务，甚至还有随意违约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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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自己是不愿买这件商品的，因为她可以免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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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免费不等于她不了解“李笃牌脑子”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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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老板用一笔堪称慷慨的预付金充分证明了“李笃牌脑子”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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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买家，新老板当然是有眼光的，她们未必不清楚风险，但她们或许认为自己知道如何规避风险，或许愿意承担不稳定的损失，又或者……她们以为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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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中的代表人物是沈晓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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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规现阶段很难不视为对手的沈晓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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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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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一直在等圆圆的回答，可是圆圆一直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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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似乎想到了好点子，眼珠咕噜噜不停地转，有一段时间落在她脸上，神色异常专注，所以她还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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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圆圆眼神越来越亮，好像终于从她那奇思妙想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李笃又问：“你是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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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你的。”方规揉了揉李博士杂乱的头毛，笑眯眯地说，“问你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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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眼神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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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得真像个发生系统故障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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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捏捏她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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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在关键时刻运转不灵，比如说恐慌症发作，但那个场合离不开你……我只是假设哈，上回沈晓睿套话没套出来，她应该不知道？不过知道也没关系，她不会开除你，她自己说的，她愿意配专业医疗团队来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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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缓慢而迟钝地眨了下眼，心想，没用的。再专业的医疗团队也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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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假如……只有我能帮你恢复正常运转，因为那个场合非常重要，非你不可，你老板找任何专家都没用，只有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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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迷茫的小表情太有意思了，方规拍拍她的脸，继续问：“你认为你老板愿意出多少钱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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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买了部新手机后买手机壳贴手机膜来降低损伤风险，“李笃牌脑子”很贵，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下这个昂贵商品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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