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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装可怜卖惨时哪怕一条小小的抓痕都能当成碗大的疤，闹得惊天动地，但真不舒服了反而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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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仿佛被无穷无尽的坏水泡出了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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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西泮，普萘洛尔，维生素B群。”李笃老老实实地回答，指指手臂上的潮红，“这应该是维生素B3的副作用，一会儿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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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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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捡起衬衫和长裤扔过去，示意李博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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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从头上和肩上扒下衣服抱在怀里，仍保持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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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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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爬起来，平心静气地问：“吃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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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含含糊糊挤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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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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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抱紧衣物，清清嗓子，“抑制恐慌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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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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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被她的回答逗笑了，“李博士你买到假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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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刚想摇头说“有用的”，眼睛受汗液刺激的刺痛感忽然涌现，她把脸埋进衣服蹭去汗水，慢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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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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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意识抽离和窒息感的症状都没有出现，心率也没有超过阈值，但是出了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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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归功于圆圆陛下不计前嫌及时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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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一时间不知道说李博士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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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什么也不说，踢了脚李笃让她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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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的是膝盖，李笃微微一晃，随即**地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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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懒得管她，蒙上被子倒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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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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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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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顶灯开着，薄被透光，照得人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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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个会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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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受不了一点儿，掀开被子拍了李笃一巴掌：“睡你的觉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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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摇摇头，干脆地吐出俩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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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好气又好笑，但她不想跟吃了假药的李博士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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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李笃看起来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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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的汗没擦干，这会儿蒸发了，牙关咯咯打架，都这样了，还不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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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把小薄被丢给李笃，起身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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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装木头人的李笃飞速蹿到前面挡住她，“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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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还在抖，两眼红通通，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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