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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硬逼着她在办公室里把几段对话翻来覆去喊，直到她不再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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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疏影也在不知不觉间重新审视了她一手打造的何氏口腔医院，包括那些她不舍得裁减但到最后或许不得不精简的高薪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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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过去一段时间她们的表现不尽人意，因为领导者的张皇失措而飘摇、懈怠，但在整顿以后，她们拿出了何疏影当初招募她们时看重的敬业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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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申城哪家口腔医院拥有地地道道不打折扣的百年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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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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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因成本控制而解约的客人，是何氏的损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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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是客人的损失。是客人不够实力，享受不了何氏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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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何氏随意点评何氏的客人，需要在乎他们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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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是他们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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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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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洗脑能力太强了，何疏影满脑子何院长最棒、何氏最强，倒确实很少去想亏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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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何疏影面对沈晓睿更加泰然自若，向另一名接待人员道：“Candy，我要一杯牛奶，送去接待室，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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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指向前厅的休憩区，不容置疑道：“何院长要赶飞机，我们节约时间，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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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一副以为她在开玩笑的样子，抬手掩口，轻笑出声，“在这里不好吧？Sherry是我们Lucia的贵客，总归要郑重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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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何疏影甩了甩半长的波浪卷发，率先朝西楼接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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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院长的发尾波及，沈晓睿条件反射向后仰，然而还是有几缕发丝从她鼻尖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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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闭了闭眼，将那隐约含有草木清香的冲击收入一次深呼吸，向徐经理道：“Lucia，麻烦照看Cl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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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理：“好，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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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间臭小鬼一个小时前还在匆忙布置的接待室，何疏影自己也一怔，但她用接牛奶的动作很好地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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