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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打断李博士，“你前面说什么？不，别说话，我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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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举杯送到唇前，浅浅啜了口花草茶，眼眉形似惬意地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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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博士重复，方规想到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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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何院长走的不是商业路线。何疏影没想过做大做强上市圈钱。她只要保证有一个稳定的管理制度后面不乱来不作妖就行。何氏的优势一直都在何家人传承百来年的专业。只要收支平衡略有盈余，只要何疏影想，这家口腔医院可以一辈子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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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心态崩了又崩，技术可没崩，这玩意儿怎么可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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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何疏影手没废眼没瞎，她有大把美学治疗的客人等着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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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形势越不好，越是有一批人注重外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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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方爱军越没钱越要折腾排面一样，家底都快掏空了，还要去买进口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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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一辆抵押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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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恨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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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教育何院长不必讨好客人，怎么就被李博士三言两语带进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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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乱臣贼子。”方规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扰乱朕心，杖责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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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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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堪堪放下手里的茶杯，就被方规带着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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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圆圆的热情回来了，有劲儿了。李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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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真是个好东西，李笃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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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环抱了压在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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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注意，也好像不在意，她问：“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受什么刺激了？去补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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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好像说过要去找什么行为学家交流缺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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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一向是三棍子才能打出一串屁来，要么就是缺少关注着急刷存在感的时候才事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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