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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发了一连串哭哭表情，早也发晚也发，李笃说我是离职又不是离世，虞赢卿这才不哭了，转问需不需要帮忙搬家。李笃说不用。虞赢卿说要不吃个散伙饭吧。李笃认为她可能有事情要讲，让她周末来公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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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带了两大盒给猫吃的鱼油，到公寓先逗了会儿猫，期间左看看右看看，示意李博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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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看她神神秘秘，猜到了两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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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厨房，虞赢卿打开水龙头，在水流声中小声说：“前天杨主任突然问我，实验数据为什么有删改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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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窃听器没监控没外人，出来说。”李笃关掉水龙头，率先走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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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回客厅抱起猫，接着说：“说是从机房清场的最后那两天，有两组数据被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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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问：“你怎么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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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下巴虚虚搁在猫头上，满脸做错了事的忐忑：“我说可能是我误删了，那几天时间太赶了手忙脚乱。他还问我误删了怎么不修正说明。我还跟他说时间太赶了，我自己都没确定是不是删了，抱了点侥幸心理，而且您也一直没提，我就当不知道，这会儿他问我我才确定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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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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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虞赢卿脸上一团纠结，补了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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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哭笑不得：“好什么啊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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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你回答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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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拉着凳子往前凑了凑，紧张兮兮地问：“所以真的有数据被删掉了？不是杨主任故意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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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杨主任说的是C-332和A-332两组数据。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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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我还问杨主任数据丢失对你有没有影响。他说没有。但我总感觉他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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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没事的，那两组数据的比对结果对我们的论文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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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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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微笑着看她，“我打算把你列为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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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尖叫了声“李博”，要不是怀里猫太重压着，差点儿原地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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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把猫从虞赢卿怀里接过来放地上，看着猫踱步走向卧室，“行了，等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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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一副无功不受禄的惴惴，“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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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双手扶在虞赢卿肩膀上，把人往门口的方向转：“你能主动告诉我这件事，贡献已经很大了。如果杨主任后面再问到你，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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