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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方规不无讽刺，“二楼西侧卫生间还贴着元宵节的剪纸画，马上就中秋节了啊何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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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肉眼看得到的管理疏漏能数上一刻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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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环境可以改变，而且最容易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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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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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表明，何疏影早已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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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院长每天的行程都排得很满，总是匆匆忙忙地外出，这种忙碌使她无暇沉下心来关注内部已然暴露的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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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显出力不从心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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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个月，方规至少在何疏影的视野里出现过六次，近距离攀谈过两次。第二次在车库前和何疏影说上话时，何疏影却没能发现方规已经跟她打过电话见过面，一丝一毫觉得她眼熟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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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得归功于方规把自己晒成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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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是现任何副院长的秘书屈阿姨，也在第二次看到方规时便认出她——你是方先生的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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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阿姨说她看到名片没想起来，看到那两颗小虎牙便想起老何院长这位特殊的小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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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请屈阿姨为她保密，不要告诉何副院长她的身份。屈阿姨爽快答应了，而且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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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屈阿姨知道她是来推销还愿意帮她——把名片放到何副院长桌上，让保安记得放行，有时候还会给她水果甜点——不免令方规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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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向背，内外交困。”方规说，“如果目前的情况持续恶化，我想不到医院不关张大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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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鼻翼翕动，先天后天的涵养教养阻止她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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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瞬间何疏影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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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难道她自己没想过吗？她开始工作时，这个年轻女人没准儿还没开始换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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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你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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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识出恼羞成怒的临界点，方规笑了笑，这次没露出虎牙，“我想何副院长找过咨询机构，找过专家，咨询过挺多人的意见。医院筹备工作也是找咨询机构帮你搭建的框架，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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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眼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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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困难，总是往外寻找出路，有更多的客户就好了，有更多的资金就好了，影响力再大一点就好了，找专家来帮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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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给老何院长打下手时，方规确实还没换牙，所以她清楚何疏影不需要一个年轻人盯着她的弱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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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真的需要更多的客户、更多的资金、更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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