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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三百二十四块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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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零有整带硬币的现金一把推给尤薇，小方总乖巧地并起猫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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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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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瞧着五角硬币都觉得稀罕了，状似牙疼地吸口气，“剩下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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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总罕见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尖，“你不着急，我慢慢想办法，总归少不了你的。着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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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问：“今天不是刚发工资吗？你应该有不少奖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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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花掉了花掉了，没花掉的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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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开玩笑逗她的想法多一些，指着包里让内侧夹袋鼓囊起的一卷钞票，“那不是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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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皱皱鼻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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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李笃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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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饭店门口她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没看到这么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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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逗下去搞不好伤孩子自尊了，尤薇把钱塞回方规甚少离身的包里，“逗你的，方耀宗是公司客户，维修款我找老成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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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方规想了想，成兴招来的恶心玩意儿他得负责，“那我出一半，先付个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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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钱拿出来给尤薇，留了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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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佩服小方总这敢作敢当的性子，便不再跟她掰扯，“行，我不急，到时候你有了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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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给尤总比大心：“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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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最受不了小方总泛滥的爱，推她出门：“下班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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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尤薇大概摸清了小方总的路数，“把摊子支起来”之类的话她说了不止一次两次，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也好像在琢磨参透其背后的商业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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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小方总的那段路上，尤薇问：“你真打算自己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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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摇头：“不是创业，是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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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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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要资金，技术，商品，这些我都没有。”方规说，“所以我直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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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汉语连起来就让人听不明白的话倒挺像Z世代的，”尤薇笑，“不过确实，你没有资金，也做不了高管什么的……给成兴打工赚的钱你是不是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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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瓜俩枣，不够利息钱。”小方总一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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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也研究一下自媒体。”尤薇随口说，“我朋友圈有个老板……公司经营不善破产了，还了两年债，把还债过程还有应对银行、机构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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