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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抢先拿起了李笃的手机,握着手机,没有立刻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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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问:“那么你同样有必须这样做的目标动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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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算隐晦地传达出强烈偏向性,而后不紧不慢地将又一次震动的手机递给对面,“等你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给我答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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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垂眼看了片刻,接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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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只是随意滑动了几下屏幕,便把它背面朝上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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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李笃声音如常,既没有音调的变化,也没有情感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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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理学父亲和我的母亲是近亲结合,他长期家暴我的母亲,这是动因。”李笃说,“至于直接动机,他想送我母亲去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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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沿碰上唇部,沈晓睿轻轻啜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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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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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显然是在思考这种情况下比较适宜的措辞,李笃不在乎,给了对方几秒钟消化时间,她接着说:“我怀疑他没有在那场蓄意纵火中丧生,他的死亡应该是那之后,有可能是在我十五岁……不晚于十八岁。你们可以在调查时顺便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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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爱军的消息来源不是方规,最大的可能是李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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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小兰经不起刺激,所有能联想到纵火事件的蛛丝马迹,都能让她恐慌症发作,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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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兰没有足够的能量向别人倾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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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存在一种微乎其微但合乎情理的可能性——李大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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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不仅没死,他还找到了方镇,或者,方爱军找到了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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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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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着手应对将来的舆论风险。”李笃说,“相关的证据早已湮灭,我会给你提供我出生地的地址和一份名单,你可以派人去调查。你要……你将拿到不少于三份证词,证明我的母亲和我长期遭受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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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在钢厂的名声臭不可闻,是钢厂职工大院避之不及的泼皮无赖,还有人怀疑他害死了从小收留他的伯父伯母,且强迫他的堂妹和他结婚,所以“下岗潮”甫一兴起苗头,他就成了第一批被拍死在沙滩上的下岗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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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了岗的地痞流氓,揪着李小兰的头发让去卖也不是为了补贴家用,而是给自己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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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用捡了大半年的瓶盖打了三斤烧刀子,买了两盒火柴,然后去药房买了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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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庆幸李小兰有几个侠肝义胆的好邻居,明知管李大的家事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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