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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都在晚上，电脑一推，凑过来问：“就这种小萝卜刀能那么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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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趴桌子上在翻客户清单，“不知道，爱火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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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徐熙晨噎了个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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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圈出名单上一个客户：“这家，马来的族蒙玩具，你也跟他们讲光固胶暂时不发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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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过了半个钟，尤薇离开办公室，发现小方总还在工位上不知划拉什么，喊了她一嗓子：“小方总，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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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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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等了一会儿，干脆上手连拖带拽地把人带离了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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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太挣扎，资料手机里有备份，翻手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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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带人到楼下快餐店，点了两份套餐，问：“你玩什么呢？这边强买强卖，那边制造饥饿营销，吃中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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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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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能玩起来吗？现在不比以前，能打信息差吃中间价。万一中间哪个环节脱了节，你两头都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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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去想脱节不脱节的事？”方规放下手机，她好几天没睡过囫囵觉，眼底一层血丝，看上去无端有些疯狂的意味，“赚了是销售部的业绩，赔了成兴兜着，我不怕，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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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截讲得有道理，反正成与不成方规肯定没损失，但尤薇转念一想，觉出不对，“我还夹在中间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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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嘻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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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想叮嘱她悠着点来，却见这人突然上演笑容消失术，跟着大步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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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外面那道高瘦的身影，尤薇不由点点头，嘴里“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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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肚子饿，脾气就不太好，直说：“我看到你信息了，什么调查不调查的，我不管，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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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你是我的重要关系人，他们会找你的。到时，你……正常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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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关系人啊……”方规歪头看了她一会儿，露出尖利的虎牙，“那请李博士教教我，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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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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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就策划放火烧死自己的生理学父亲，应该不能算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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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尝试在那双微眯起的眼睛里解读这样一句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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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圆圆。”李笃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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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方规神情戏谑，唇侧一丝不自知的冷笑，是挑衅，眼神又透着狡黠，“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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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背景和资源都不错，研发经费十分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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