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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得轻，一片叶子似的罩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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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嫌热嫌林爽有毛病，扭着身子想下车，被林爽钳着，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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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晴最大的毛病就是胆子小，最大的优点也是胆子小，咱们说好听点儿，得管这叫‘谨慎’。成兴生意做那么大，贴他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咱们林可*晴同志没往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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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规不扭了，改抠手，“我知道林姨没跟成兴联系。”母女俩有一个算一个，连成兴公司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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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拎刀吓人家？”林爽笑着问，“心里那么大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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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手指也不抠了，一双手按在膝盖上，低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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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有火，这两年的糟心事换谁谁不火？有火你发出来。冲我发，冲李大聪明发都行，冲成兴发更行，冲林可晴发也行——就是别吓人家了，林可晴上年纪了不经吓，上回你把人家吓得两宿没睡觉……咱有火就发火，别憋心里，憋着憋着成邪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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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了，没一会儿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膝盖上。林爽捏捏方规的肩，摸摸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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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咱一步一步来，想做什么你爽姐永远支持你，林可晴也支持你。农场永远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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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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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进门便嗅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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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那天送来的杨梅酒终究被大小姐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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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经过茶几，拿起酒壶掂了掂重量，一壶消下去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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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喝酒的碗里只剩下薄薄一层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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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大约是空调吹得冷，毯子从头蒙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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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掀开毯子，放出一张红得快要滴出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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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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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逗猫还轻的声音，叫醒了昏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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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拉着李笃的胳膊，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也把李笃拉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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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林爽和林可晴都支持我，说不管我想干什么都支持我……”大小姐眼皮浮肿，飘忽的视线好不容易聚焦在面前的这张脸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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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轻抚她的背，“我也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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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不稀罕。”方规摇头，忽然嬉笑起来，“李笃，尤薇说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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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唇边残留一抹杨梅酒洇染的玫红，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李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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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眼睛，看她的鼻梁，看她凌乱刘海下轮廓若隐若现的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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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她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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