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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不痛也不快，关门也关得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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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里的灯光彻底熄灭，李笃仍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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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湿得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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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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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一进公司径直冲进尤薇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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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销售部，不用征求你同意，我就要来销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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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双手撑在尤薇的办公桌上，拿出了混不吝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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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占你部门绩效考核，用人成本我可以让成叔从别的部门过。我产生的业绩归属整个部门，你来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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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今天的妆清淡温婉，柳叶般的眉，清爽的眼，肤色通透，一副淑良端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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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却不怎么优雅，丝毫不在乎丝质衬衫褶皱似的懒散歪坐办公椅，腿脚搁放在垫脚凳上，手里拿着一柄透明锉刀，慢条斯理地打磨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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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中指，无名指，分明圆润的指尖挨个磨出细细的碎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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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耐地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我可以去找成叔，成叔这点面子不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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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兴那个老王八犊子想玩她，方规没意见。只要成兴按不死她，就不可能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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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按死她的人自己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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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吹了吹指尖，转向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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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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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天的态度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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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可避免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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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没了，还不敢争不敢抢，不敢冲到老板办公室拍桌子，那你做什么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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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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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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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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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的怕光脚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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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既然敢不要命，脸又算什么东西？成兴又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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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兴不算东西，但有两把刷子，面上功夫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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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方规决定来销售部，特地过来叮嘱尤薇多带带。接着当着尤薇面嘘寒问暖，问方规需不需要安排住宿和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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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跟成兴客气，“我不会开车，成叔再给我安排个司机。住的地方我不挑，员工宿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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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面无表情：“我还没专职司机呢，你少在我头上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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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啊？那尤总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吗？谈业务也得自己开车吗？成叔，这是给销售总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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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也睇了眼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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