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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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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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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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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门缝里又溜出一句：“哭就小声点儿哭，小心把我吵醒了让你大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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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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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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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很深了，李笃耳根一激灵，捕捉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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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得和猫一样，没准儿就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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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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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脚后跟走路的动静过了会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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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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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慢慢来。”方规说，呓语般含糊的声音，由一股轻淡的气息送到的耳边，“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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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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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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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人稍微蜷了蜷腿，若似无意地贴上了近在耳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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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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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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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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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去医院。”楼下大堂一见面，林爽上来挽起方规的臂弯，“去完再去传媒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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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好热的。”方规不无嫌弃地挣开，上下打量了眼林爽，“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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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说：“给你看看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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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软膏，“不去不去，去什么医院，林姨给我药膏了，我按时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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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说：“看看嘛，你脖子后面都脱皮了，自己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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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转身：“那我不要晒太阳了，咱们就此别过，冬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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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笑着拉住她，“行，咱不去医院，那你先陪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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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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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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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说见谁，不过林爽再三保证不去医院，也不去药店，方规勉为其难跟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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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安全带开始兴师问罪，“你这几天给程姨发了多少日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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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诧异：“你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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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满地哼哼：“程姨一会儿给我发如何一招辨别熊孩子，一会儿给我发高温天谨防热射病，三五不时提醒我减少户外作业，还让我喝藿香正气水。我的天哪，你没跟她说林姨天天一桌苦瓜菜，这还不够清火降温吗？我半夜都不敢开空调，心窝窝里都是凉的。知道是清热解毒，不知道是就那两亩苦瓜卖不出去，只能内部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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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有没有可能，就是卖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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