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的声音明明十分的轻柔,恰似春日里悠然拂过柳梢的微风,细腻而舒缓,又仿若深夜中悄然洒落的月光,清冷且幽微,不带丝毫尘世的烟火气息。
可当这声音悠悠扬扬地落入黄海楼的耳中后,他心中却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寒意,那寒意仿若凛冽的冰刃,瞬间穿透层层衣物与肌肤,直抵灵魂深处,让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刹那间凝固。
他的直觉犹如敏锐至极的灵觉,在危险的边缘疯狂震颤,无比清晰且笃定地告诉他,动一下真的会死,绝非虚言恫吓。
于是,下意识地,他的身体瞬间僵直,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好似被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施了定身咒一般,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就连那平日里自然而流畅的呼吸,此刻都变得极为小心翼翼,仿佛每一丝气息的吞吐都会触动死亡的扳机,引发灭顶之灾。
看着这沧海宗宗主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模样,罗立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既有几分戏谑调侃之意,又似隐藏着对弱者挣扎徒劳无功的洞察与嘲讽。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只,在俯瞰着一只误闯禁地后惊恐万分、瑟瑟发抖的蝼蚁,正做着毫无意义的最后挣扎。
“我听说你这里有《先天法体》化虹境的功法,拿来。”他的话语依旧不疾不徐,语调平缓,却仿若携带着来自远古洪荒的威压,每一个字都似重逾千斤的巨锤,一下一下精准有力地敲打着黄海楼那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前辈原来是为了功法而来呀,哎呀,您要是早点儿跟我说就好啦!”就在这一刹那间,黄海楼原本僵硬无比的身躯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骤然松弛了下来。
这种变化来得如此迅猛和突兀,简直就像一根一直紧绷着、承受巨大拉力的绳索,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断开了一样。
此时此刻的黄海楼,哪里还有半点身为一宗之主应有的威严仪态?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严肃刻板的面庞,眨眼之间就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实在是太过夸张,以至于整个脸部肌肉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变形。
他的嘴角大幅度地上扬,几乎快要咧到耳根子那里去了,眼角处的鱼尾纹也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深深地堆叠起来,一层接着一层,犹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看上去既像是一朵在狂风暴雨中遭受过无数摧残之后已然开败凋零的残菊,又好似一张被漫长岁月无情侵蚀得斑驳不堪、破旧异常的古老面具。
“嘿嘿嘿……还请您老人家高抬贵脚呀!您想要的功法就在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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