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泉州湾,海浪裹挟着咸腥的血腥味拍打着岸礁。十二艘铁甲舰组成的洋人舰队一字排开,舰首的鹰徽在闪电中泛着冷芒。甲板上,喝得满脸通红的舰队指挥官威廉姆斯,正将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海图桌:“该死的乾元蛮子!竟敢扣押我们的商船?开炮!给我把泉州府轰成齑粉!”
副官脸色惨白地劝阻:“将军,这里不是乾元的土地是天荡府君的领地……” 话未说完,威廉姆斯已拔出左轮手枪抵住他太阳穴:“什么狗屁府君,能抵得上日不落的尊严?能比的上我们的大炮?传我命令,全体主炮装填!” 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舰艏的克虏伯巨炮缓缓转向,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灯火摇曳的泉州城。
烛火在铜鹤灯台里明明灭灭,元湛修长的指尖正抚过画本上东桑浮世绘的细腻纹路。白灵儿蜷缩在他膝头,羊脂玉般的肌肤泛着薄红,眼睫在暖黄光晕里轻轻颤动。那些勾魂夺魄的春宫图让她双颊似浸了胭脂,娇嗔着要夺过画本,却被元湛扣住皓腕按在软榻上。
画本第三十六页的合欢秘戏图还摊开着,元湛突然瞳孔骤缩 —— 远处海面腾起猩红瘴气,十二艘铁甲舰如钢铁巨兽破浪而来,炮口黑洞洞的对准了泉州府飞檐翘角的城楼。他周身紫府元婴轰然作响,玄奥的符文在道袍上流转,搂着白灵儿的手臂突然收紧,刹那间黑雾翻涌,两人已出现在斑驳的城门箭楼上。
“府君……” 白灵儿嘤咛一声,玉臂下意识环住元湛脖颈。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着寸缕,城下巡夜的更夫举着火把远远张望,却被笼罩在粘稠如墨的雾霭里。海风卷着咸腥掠过她发烫的耳尖,恍惚听见元湛胸腔里传来压抑的低笑:“乖,等打发了这些洋毛子。”
元湛屈指轻弹,青芒破空而去,远处海面上顿时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他松开白灵儿,袖中甩出的九枚青铜铃铛悬浮成北斗之形,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绿。铃铛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乱葬岗方向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白骨从腐土中层层叠叠涌出,骷髅头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白骨如潮水般堆叠,在城墙外凝结成巍峨的骨墙。最前端的骷髅头呲着森白獠牙,腐肉未净的指骨还在抽搐,仿佛随时要扑向那些胆敢进犯的洋人。元湛负手而立,道袍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眼底寒芒闪烁:“既然不守规矩,便留下这副臭皮囊吧。”*
“开炮!” 威廉姆斯的咆哮穿透暴雨,十二道猩红火舌撕裂铅灰色天幕。轰鸣声中,泉州府城墙轰然崩塌,砖石裹挟着硝烟冲天而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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