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腰间软鞭卷着三枚透骨钉,与城头乾元守军展开拉锯。扬州城有名的神射手陈三娘半蹲在女墙后,弓弦震颤间,七支狼牙箭破空而出,却被唐隼甩出的软鞭搅得偏离轨迹。
青砖墙上早已千疮百孔,暗器与弹孔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乾元军千总陆玄锋的环首刀舞出银虹,连劈三名杀手,刀锋上还挂着温热的血珠。正当他准备回防箭楼时,暗处突然传来火铳轰鸣 —— 商会重金聘请的西洋枪手威廉?布莱克眯起左眼,附魔铅弹精准洞穿陆玄锋咽喉。这位镇守扬州三年的将领,至死仍保持着挥刀的凌厉姿态,手中环首刀 "铮" 地插入青石板,溅起的火星照亮满地残肢与破碎的盐引。
鲜血顺着排水口蜿蜒成河,将墙角堆积的粗盐染成暗红。幸存的士兵与杀手仍在缠斗,刀光剑影中,谁也说不清这场为盐政控制权的厮杀,何时才能停歇。
与此同时,一名粘杆处的死士浑身浴血,在街巷中夺命狂奔。他怀中的密函记录着商会联军的兵力部署与军械储备,在看他来,这是乾元朝廷扭转局势的关键,也是他舍弃一家老小为国尽忠的关键时刻。身后商会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火铳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墙上炸出朵朵砖花。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却发现前方已被商会的刀盾手堵死退路。
*死士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抽出腰间短刃,如同一头受伤的猛虎扑向敌人。短刃寒光闪烁,瞬间割开两人咽喉,又用尸体挡下几发火铳子弹。但商会联军人数众多,他身上很快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浸透衣甲。在力竭之际,他将密函塞进怀里,纵身跃上屋顶,朝着江南总督府方向奔去。
终于,死士带着重伤抵达宅邸,踉跄着将密函交到江南总督陆明远手中,气若游丝地说道:“大人,这是商会联军的......” 话音未落,一柄匕首已从背后刺穿他的胸膛。陆明远面无表情地抽出匕首,用死士的衣角擦拭干净后冷冷道:“辛苦了,你可以安息了。” 随后命心腹将尸体沉入秦淮河底。
这位靠着镇压苗疆叛乱起家的乾元悍将,此刻正对着铜镜反复整理官服。三日前他还在城头高呼 “誓与乾元共存亡”,如今却将象征江南八省军权的虎符锁进檀木匣 —— 那是准备献给金陵商会的投名状。当夜,陆明远带着密函秘密会见楚丝镛,抚着腰间尚未干透的血迹笑道:“乾元国库空虚,连军饷都发不出了。陆某麾下十万将士,总不能跟着朝廷喝西北风。”
楚丝镛展开密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陆大人深明大义,日后江南自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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