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冷芒。圣骑士每前进一步,液压关节就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与踩碎冰棱的声响交织成死亡鼓点。黑衫卫盯着对方胸甲缝隙间露出的齿轮结构,那些干净的连雪花都落不上的金属部件随着步伐规律转动,迸出的圣水蒸汽在雪地上腐蚀出青烟袅袅的焦痕。
“不能慌...” 黑衫卫在心底默念,舌尖抵住上颚控制心跳。当圣骑士的铁靴碾碎距离他三寸的枯枝时,飞溅的木屑几乎擦过他的鼻尖。那股混合着铁锈与圣油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他强忍着胃部翻涌,连睫毛都不敢颤动。机械铠甲特有的机油味愈发浓烈,圣骑士举起的猎枪已清晰可见枪管内壁的螺旋膛线,符文正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紫光。
“该死!” 黑衫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淬毒利刃的螭纹柄上留下四道血痕。尽管龟息秘法已运转到极致,圣骑士胸腔里机械心脏的嗡鸣声却如同重锤,每一下都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林间死寂得可怕,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呼啸,混着喉间铁锈味,几乎要冲破喉咙。
银白色的机械靴碾碎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步,两步...... 圣骑士胸前的六芒星圣徽近在咫尺,幽蓝光芒将黑衫卫的瞳孔映成诡异的灰影。当对方的铁靴碾过他蜷缩的右腿时,刺骨寒意顺着靴底的圣水符文渗进皮肤,黑衫卫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好在圣骑士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越过了他。
他喉结艰难滚动,吞咽下一口混着铁锈味的唾沫,却惊觉掌心的汗水早已浸透内里的衣衫,冰冷的金属在指缝间打滑。
“邪魔,你在等什么?”
暴喝声撕裂寂静的瞬间,黑衫卫只觉后颈掠过冰刃般的寒意。裹挟着圣水腥气的劲风扑面而来,他甚至来不及转身,银白色的链枷已毒蛇般缠住咽喉。冰冷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抬头正对上一双燃烧着十字圣芒的碧绿瞳孔 —— 那是西方圣骑士特有的圣视之眼,此刻正将他的生机与恐惧尽收眼底。
淬毒软剑本能地挥出,却在半空撞上圣骑士的机械臂。火星四溅中,黑衫卫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脆响,而对方胸甲缝隙里迸出的激流圣水,正滋滋灼烧着他脖颈的皮肤,腾起阵阵焦糊的白烟。
圣骑士的机械臂裹挟着千钧之力挥出,与黑衫卫的软剑相撞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火星。金属交鸣的巨响在林间炸开,软剑如同脆弱的枯枝,被硬生生砸成两段。几乎在同一时刻,圣骑士手中的双管猎枪悍然作响,“啪!”
两发灌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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