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潜入侍郎府。前院的景象已令人触目惊心:满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被开膛破肚的老道双目圆睁,手中的开光法剑断成两截;脖颈被咬断的和尚瘫在石阶上,镀金锡杖滚落在血泊中,再也没了往日的威严。黑衫卫们踩着碎骨和内脏前行,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 “滋滋” 的声响,混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后宅的景象更是惨绝人寰。一棵老槐树上,几岁的娃娃被倒挂着,小小的身躯被剖开,内脏垂落在地;树下,一位妙龄女子被怨鬼用肠子吊在枝头,她尚未完全闭合的双眼充满惊恐与绝望,显然在临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黑衫卫们见惯了生死,此刻也不禁皱起眉头 —— 怨鬼果然不愧是由怨气凝聚而成,手段之毒辣,远超凡人想象。
死寂的后宅里,突然响起细碎的啃噬声,如同春蚕嚼叶般令人毛骨悚然。墙角阴影处,一头身形巨大的怨鬼正俯身啃食尸体,它的尖喙精准地挑着肋骨间的肉丝,发出 “咯咯” 的咀嚼声。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照亮那具死者的面容 —— 锦袍上金线绣着仙鹤补子,赫然是户部侍郎本人。此刻他的五官扭曲,双目圆睁,脖颈处深可见骨的咬痕还在汩汩渗血。
“传信吧!” 为首的黑衫卫声音冷硬如铁。他身后的杀手们无声地握紧刀柄,目光扫过满地残肢,在血腥气中嗅到了即将到手的财帛气息。
百米外的荒宅内,铜铃声骤然响起。正在闭目养神的鬼股猛地睁开双眼,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幽光,如同蛰伏的凶兽被唤醒。“出发!” 他袖中白骨令牌划出冷芒,院中顿时响起衣袂破空声。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出,向着侍郎府疾驰而去。
鬼股踱步至挂着娃娃尸体的槐树下,枯瘦的手掌抚过粗糙的树皮。他的指尖泛起奇异的青芒,树干内的汁液流动声、根系延伸的震颤,都如同清晰的密语传入耳中。“东南三丈,假山下!”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西北那口大缸,撬开缸底!”
随着指令落下,黑衫卫们立即展开行动。有人挥刀劈开地砖,有人用绳索吊起石磨,铁锹铲土声与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鬼股站在庭院中央,微闭双眼感知着地下的动静。他虽不像参商骨能遁地而行,却能借植物根系感知方圆十丈内的异动 —— 过冬虫子钻土的沙沙声,砖石堆叠的闷响,都逃不过他的 “耳目”。
当最后一箱银锭被拖出地窖时,鬼股蹲下身仔细查看。箱中银元宝表面布满绿锈,缝隙间还嵌着泥土,显然是埋藏多年之物。他抓起一锭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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