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件,手电筒光束扫过祠堂梁柱上新刷的朱漆,最后定格在功德碑的捐赠名录上——"祁高阁"三个描金小楷赫然列在首位,捐款金额写着八十万元。
祁高阁接到纪委电话时,正在医院急诊室守着做完心脏支架手术的母亲。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组织上需要我暂时停职配合调查?"
窗外春雨渐沥,住院部楼下的玉兰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祁高阁摸出手机,发现十分钟前小林发来的加密邮件已被自动销毁,只剩标题栏残留着"惠龙集团股权穿透图"的片段。
走廊传来杂沓脚步声,他转身看见两名纪检干部的身影被走廊顶灯拉得老长,像两柄出鞘的利剑斜插在病房门口。
此刻三十公里外的祁家村,赵瑞龙的奔驰越野车碾过村口新铺的柏油路。
副驾驶座上,王励客的警用皮鞋正踩着一沓按满红手印的证言书,最上面那张写着:"祁局长每年清明都让我们去镇上信用社取现金,说是省里拨的扶贫款......"
祁高阁用棉签蘸水润湿母亲干裂的嘴唇,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错乱两拍。
他伸手去按呼叫铃时,瞥见病房门玻璃外晃过两道藏蓝色身影。
"病人需要静养。"护士站值班医生突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别反了方向。
病房门被推开时带进走廊的消毒水味,陈立明的黑皮鞋踏在医疗设备线缆上:"祁高阁同志,请配合组织调查。"
"让我等母亲脱离危险。"祁高阁的掌心压着病床护栏,金属管的凉意渗进掌纹。
床头柜上的药盒突然震动,王励客从门后闪出,警服第三颗纽扣在顶灯下泛着不自然的油光。
陈立明掏出盖着省纪委红头印章的文件:"审计组在祠堂功德碑底座发现了现金窖藏。"
他的食指在"祁高阁"三个字上按压出月牙形凹陷,纸张边缘残留着功德碑描金用的朱砂粉末。
祁高阁摸出手机要给林华华发信息,发现十分钟前收到的祠堂现场照片已变成空白彩信。
窗外的暴雨突然倾泻而下,住院部楼下的玉兰树枝砸在窗玻璃上,他看见树根处裸露的泥土里混着祠堂特有的青砖碎屑。
"这是你表弟的认罪笔录。"王励客将按满红手印的文件摊在医疗记录板上,最末页的签名歪斜如蚯蚓——那个左腿残疾的文盲表弟,此刻正在三十公里外的信用社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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