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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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的街灯一盏盏向后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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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弥漫着血腥味，凌昀晏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冷汗自额角滑落，渗入被打湿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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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腿上，指尖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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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轻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蓝牙耳机，「手术准备，肝脏可能撕裂，下肋骨有骨折风险，暂时无外部出血，等详细检查再评估损伤范围。半小时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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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手术室准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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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在那端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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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电话，瞥了副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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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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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昀晏微微睁开眼，瞳孔涣散，但仍带着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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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飚车的样子，比你拿手术刀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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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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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轻轻冷哼一声，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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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再次提升，风压让车窗微微震颤，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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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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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时，连自己都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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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太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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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会关心伤者的人，但这次竟然问了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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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话找话聊，这让她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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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着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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