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年少情谊

不时低头发讯息，像是在等待回复。凌昀晏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距离，眼底寒意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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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卫瑾的讯息——「调查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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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甚至没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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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一秒，他看见那个「兄弟」停下脚步，转进一条小巷，迎面而来的是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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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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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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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的下层成员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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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狠狠砸进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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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回忆鲜明如昨日——少年的自己，被学校束缚得烦躁，被复仇的念头压得喘不过气，他必须有个宣泄的出口，不然他会崩溃，然后那群人就刚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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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课、打架、酗酒、换女人，他们说这才是人生，说他应该享受这一切，说这样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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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带头的人、现在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当时就是最有「义气」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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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哥罩你。」他记得对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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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每一次打架，都有他来相挺；每一次受伤，都有他来安慰；谁手头紧，他拿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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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带你去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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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抽一口，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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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来玩看看，听说新手牌运都很好。放心，输的算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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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学校里，他总是被挑衅、被激怒，总是有人怂恿他与人动手。他以为那只是社会的生存法则，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弱」才会被人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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