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留下来

快被愤怒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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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现很好？」他冷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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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穿上衣服，动作粗鲁而急切，彷佛想要迅速摆脱这场荒唐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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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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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他突然停下动作，直视伊轻轻的眼睛，「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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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走了几步，逼近伊轻轻。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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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毛病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他冷冷地说，「即使知道不该相信任何人，还是会愚蠢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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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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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你让我想起来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相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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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抚上伊轻轻的脸颊，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但他的眼神依旧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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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们只是你情我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苦涩，好像原本抱有一些期待，却发现她似乎还是在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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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轻轻垂下眼睫，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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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昀晏突然松开手，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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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向门口，手已经握住门把，却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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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几秒，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转头冷冷地看着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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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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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轻轻微微挑眉，像是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唇边的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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