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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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好多次，商尽也也回答了好多次。一次不落，统一口径，——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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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紧抓着他的肩膀，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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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不好，商尽也应该也知晓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在说谎，为了让穆雁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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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知道他的担忧，商尽也道：“怕我死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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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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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现在精神高度紧张，耳朵捕捉到其中‘死’字，就像是受了刺激，听不得这话，道：“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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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下意识就轻轻打了一下商尽也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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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不懂事时，会不小心说一些晦气话，只要是方娅听到了，都会上来轻轻打一下他的嘴，说只要这样做了，晦气话就会飞走，就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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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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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被他这一下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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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又笑了开来，将他的后半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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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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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扭过脸，目光落在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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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道：“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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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蚂蚱死了，”顿了顿，他说，“另一只当然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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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没有再说话，环在穆雁生腰间的手却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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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沉，穆雁生十分沮丧地想，他们又得在这里过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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