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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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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正要继续说,商尽也突然抬手握拳,用指骨往桌面上轻叩一下。动作幅度不大,堪称优雅,力道也不重,却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穆雁生被这声吓得一个哆嗦,立即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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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板着脸无声朝他逼近,穆雁生生怕自己又被绑起来,慌得止不住往后退:“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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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还没几步,他就被商尽也一把抓住手腕,强行拽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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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还来不及呼痛,商尽也掀开窗帘一角,掐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扭向窗外,道:“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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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下意识望过去,一惊,不光是楼下,远处的婚礼场地上也几乎都坐满了宾客,比他想的人群规模还要多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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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谁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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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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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便佯装贴心地给他介绍起来:“我们的父母,商穆两家的长辈,亲朋好友,他们路远迢迢赏脸过来参加今天的婚宴,你却说要和我取消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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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的手指很凉,声音好似也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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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希望我今天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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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穆雁生一时语塞,“我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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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商尽也反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提这种无理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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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似乎有宾客抬头要往这边看来,商尽也手指一松,窗帘闭合,隔绝了外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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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被隔绝,但他的声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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