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又被家长找回去该怎么办?洗完澡的白榆躺床上搜这个问题,搜到的答案五花八门,唯一的共同点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她无力的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窗外光秃秃的大树。怎么还没到四月?那个时间,目之所及尽是铺天盖地的粉色樱花,她会一大早起床去摘花,然后做香囊,家里所有人身上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要等到樱花凋谢后一个月才会消散。去年——
不知不觉,室内已经一片漆黑,白榆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又忘了,这个房间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卧室了。但这点惆怅迅速被顾乐殊脸上出现的疲惫吞噬。
白榆在心里构思的那一堆诸如“是你太过分”的控诉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克制住自己冲过去抱住对方的冲动,愣愣的呆在那里,但是当她被顾乐殊抱住的时候,眼泪再也没法压抑。黑暗中,她只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和自己的啜泣,还有无法被夜色隐藏的肩膀处传来的滚烫热度。
可是恋人远不止于此。仅仅依赖共同打游戏的闲暇时间,怎么可能支撑起爱情这种远比亲情更需要共识的命题。如果顾乐殊喜欢的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妹妹,那么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继续假扮下去了。
白榆没搞懂他的脑回路,出于谨慎,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还好”。
白榆越等越困,就在她准备直接躺下睡觉的时候,她的嘴唇传来了不属于自己的温热。
面对“你想直接拿毕业证,还是要自己写论文”的选项,白榆选了后者。这当然不是因为她热爱学习,原因仅仅是如果没有去学校写论文的借口、她没有在外一个人待着的权利,虽然在她进老师办公室前、会有人先一步把房间检查一遍。
比如她自己,比如她的倒霉导师。还是之前的那位大怨种,因为学术水平过高,即使白榆表达了自己想换导师的愿望、但还是被顾乐殊否决。
过了半天,还是白榆先打破僵局,她从书包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抱歉啊,钱还给你。”
白榆在表达完自己不介意后,直直地躺到沙发上开始睡觉,等自己被叫醒、被带回家、然后再被睡。
去年的跨年夜是怎么过的?是在院子里放烟花还是打游戏?白榆记不清了,反正当时的自己肯定想不到今年的跨年夜是这么过的。
比如现在白榆终于知道顾乐殊把家里整的跟个鬼屋似的原因了。因为方便这人一进门就直接把正在客厅打游戏的她摁倒在沙发,等亲够了、衣服脱的差不多了,才把她拽进卫生间边洗边做。
但是白榆忘记自己和尸体的最大不同就是,她是个有知觉、有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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