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盘失效后032

原来吐出伤人的话这么简单，晚风吹过，将我的脸颊吹得冰凉，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了，迈过漫长的光影，十七岁与二十七岁的楚山卉重合在一起。

不管我怎么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楚琅也是无辜的，做这些事情的都是他的妈妈，他作为一个孩子也无法干涉他妈妈的决定，但我作为被他夺走一切的那个人我始终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失去。

“在你妈妈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之后。”

沉默在我们之中蔓延。

他的嗓音沙哑的过分，让人想到了破碎的东西，和他此时一样，像是难过得要碎掉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好怕你讨厌我，伸出手来的时候我的手心在冒汗，我偷偷地在裤子上面擦了又擦，害怕你在握上来之后会摸到我的汗水。”

“你当时抓住了我的手掌，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当时我好开心好开心，我想我一定要对你特别的好，要真的成为你的家人。”

“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了，我可以顶着大太阳出去帮你买你喜欢口味的冰棍，哪怕你不会吃，在化了以后丢进垃圾桶，我可以在考试前熬夜帮你画重点，哪怕你不会看，还嫌我多管闲事。”

“我只是想你不要讨厌我而已……”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清楚我喜欢你，但是你一直都装作视而不见，从来都不屑于给我回应。”

——

他时常看到眼眶乌青，嘴角流血的妈妈的模样，醉酒的父亲可怕的要命，他不敢去帮妈妈，只能跑到外面去找别人去拉住失去理智的父亲。

这一回挨打的变成了他。

再后来，妈妈在爸爸喝醉以后就再也没有躲起来过。

而他和妈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忍受着这种折磨。

眼睛一睁是油烟味，一闭也是油烟味。

他的衣服总是很脏，身上还有股难闻的油烟味，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的同桌换了好几个，理由都是难以忍受他身上的味道。

放学的时候，他回到家里，将校服上衣脱了下来，全部都浸泡在洗衣粉里，妈妈端着菜篮子走进来对他道：“怎么在洗衣服，放在这里妈妈一会帮你洗，先出去写作业去。”

眼泪开始汹涌地流了出来：“妈妈，我们能不能租个房子，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他知道妈妈在害怕。

但光阴在痛苦里总是会被不断地拉长，他每一天都对着柱子踮起脚画自己的身高，希望能够一夜之间就变成顶天立地的大人。

妈妈没有钱交保护费，摊子被几个无赖盯上了，一口咬定几天前在妈妈这里吃东西吃出了肠胃问题，让妈妈赔钱。

一个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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