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哪怕是心理年龄到了二十七岁,在我回到我十七岁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害怕褚佑。
褚佑有暴力倾向这件事并不是假的,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他打人,但我还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被他骚扰,忍无可忍地对他动过几次手,他好几次拳头就快要落在我身上了。
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那时的表情很吓人。
我有的时候觉得这人就是个野兽,一个完全不受俗世规则束缚的、我行我素、崇尚暴力的野兽。
所以在我和他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发虚的,浑身紧绷着,做出随时要跑的准备。
巨大的荒谬感笼罩了我。
“但是……”他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泪水居然真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了下来:“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不教我,你根本不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样做你才会喜欢我。”
这样的少爷,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学校里的老师跟在他屁股后面求着他学,人品烂得一塌涂地,做了可怕的事情之后只要轻飘飘地来一句:“我会改的。”就能够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谅解,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教他如何去改正错误,然后理所当然地获得原谅。
我记得在未来的某一天,我满身疲惫地开车回家,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在商业大厦的广播屏幕上看到了他的采访。
采访的内容我听不清,能看见的只有在镜头下褚佑那俊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五官,以及那彬彬有礼的虚假笑脸。
我那天回到家,高中时期被他纠缠的恐惧如影随形地缠上心头,我不知怎的,在互联网上搜索起了他的名字。
我点开了他最近的采访,他配了眼镜,样子比之前斯文了很多。
褚佑微微低头,就着话筒答道:“可能是大学时候的留学经历吧。”
“后来被爸妈送出了国,断掉了所有的经济来源,穷得没了惹是生非的经济基础 只能跑去唐人街刷盘子,我记得我那时候晚上打电话给我妈,哭着求她让我回去,我知道我妈心软,我哭了她肯定会答应的。”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被逼成青年才俊了。”
我心情复杂地关掉了采访,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剧烈的自厌情绪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热爱生活、严于律己、品学兼优,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可是为什么……我的人生是这样的?
我有好几次坐他车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别的女人掉落下来的口红,我觉得恶心,他让我想到了我的父亲。
外人看起来清闲高薪的工作,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要在非工作时间下工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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