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四)

&esp;&esp;过了许久，直到青玉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慢慢聚回，她才低声开口，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

&esp;&esp;青玉微微一震，眼角抽动，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你的任何动作，其实我都知道。包括你派人来袭我的那一天，那些人一靠近，我就感觉到了。」

&esp;&esp;「其实生活可以开心一些的，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esp;&esp;「就你还看不开。自己看着办吧。」

&esp;&esp;密室重新归于寂静，只剩青玉一个人躺在椅上，满身潮湿未乾的痕跡，瞳孔一点点收缩，神情像被抽空。

&esp;&esp;这之后的几天，青玉把自己关在房中，房门紧闭，禁灵锁早被解开，却没有人见她出门。

&esp;&esp;「青玉？你在里头吗？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没事，你回去吧，我累了。」

&esp;&esp;门后的青玉坐在地板上，鬓发散乱，手紧紧抓着裙角，眼神空洞，胸口却一波波起伏。她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很清楚——她变了。

&esp;&esp;她不甘心，却也再说不出「报復」这两个字了。

&esp;&esp;夜色低垂，房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幽弱的灯火在角落摇曳。青玉跪坐在床榻上，发丝散乱，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的黑影，指尖紧紧扣着床单。

&esp;&esp;「哈……哈……啊……啊……啊啊……！」

&esp;&esp;但那感觉并不甜美。没有快乐，只有脱力与一种深沉的空虚。

&esp;&esp;她把头埋进臂弯里，低声哭了一会儿，随后便是一片死寂。

&esp;&esp;青玉一动不动，声音冷淡又带着厌烦：「来干什么？」

&esp;&esp;「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来看看。」

&esp;&esp;「不用你假惺惺。你在我身上做的那些事，还装什么好人？」

&esp;&esp;她什么都看到了，却只是淡淡地道：

&esp;&esp;语气平静，没有挑衅，没有淫意，彷彿说的是一场毫无情绪的交易。

&esp;&esp;青玉怔住了一瞬，心中像是被什么猛地搅动，嘴唇微张，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咬着牙，眼神矛盾而压抑地望着那道背影离去。

&esp;&esp;那眼神没有挑衅，没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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