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真。

对视到最后，常黎终是敌不过他眼底不断翻浮的情绪，恰巧这时电话打了进来，是白卉的。

“我得回去了。”

他打开了车门，任由常黎下了车，没有挽留。

那是一个能让她记忆深刻的眼神，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点温度。

“尉迟，我的亲生父母是做医生的，我从小在他们身边，看过很多生生sisi，经过医院太平间的时候，我听过太多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时候，我的父母不会捂住我的耳朵，会让我听、让我看，父亲会在身旁跟母亲说，又有一条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母亲会拍拍父亲的背，指着对面的那栋产科楼说，瞧，同样也有一条新的生命诞生。”

“再到后来我自己患

“我的父母，也是车祸，他们是在往返医院加班途中，遇到了酒驾司机，所以……我能理解你。”

“去的已经去了，人都是要去的，但也还会再来，以很多别的方式。所以，不要太难过。”

她没有再缄默。

“知道，谢谢。”

即便是在她说完了这么一大截的话之后，他的眸光好像也只是微微闪烁了下，最后再缓缓沉寂。

也就是，他的情绪好像不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还牵动到了她的心弦。

常黎帮他关上车门，捏着手指，很无力般的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即使快步往前走着，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一刻，她第一次好想逃，逃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她没有犹豫的转身，抬眸，一霎那，视线交汇。

原来他下了车，原来，他一直在远处看着她走。

寒风本就犀利y冷，侵袭人t内温热的血ye，常黎身上的冷像是冻僵了似的，忽然一gu滚烫从她眼角滑出。

她快速转过身去，拭g眼泪，然后走向他，一步一步，又走了回去，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站在他对面的位置，不到一米的距离。

尉迟俯下眸子，很清楚的看到了nv人潭底渐有水雾酝漾，他眼神蓦地幽暗，眉头紧蹙地盯着眼前的人。

常黎张了张唇，“尉迟，你刚说知道，那你知道，以别的什么方式吗？”

尉迟皱了皱眉，看着男人幽暗到逐渐茫然眯起的眼神，常黎缓缓伸手过去，直接攥起男人冰凉的大掌探进自己的羽绒服里，覆向自己的小腹。

“生命。”

空气，一瞬安静。

“你说……什么？”

常黎自然而言的开口，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瞳眸如星海波澜。

他难以相信的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里隐藏着无数种复杂情绪。

她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颤着唇音。

她伸出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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