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打着伞都觉得整个人昏昏欲睡,热得有些受不了。
其实她没有晕车的毛病,但是再正常的人头一次坐拖拉机,还是在这种七拐八绕的盘山路上颠簸了近半个多小时,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了,正准备开口让司机停车,就感觉身下的大铁皮安静了下来。
“早上有事去了一趟公社,又赶着帮村支书去城里送文件就走路了。”
“”
也许是要去干正事,不同以往的休闲着装,他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白衬衫和灰西裤。
面部线条干劲利落,眉眼冷峻,垂眸时能瞧见又浓又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些许细密的汗珠,薄唇轻抿的时候看上去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干干净净,她灰头土脸,凭什么?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梁清清扶额苦思,却实在猜不出他这到底是讽笑还是见到“老熟人”后的兴奋,但她觉得肯定是前者,因为这货能对她产生什么好心思?不当面揶揄出声都算他给面子。
“让一让,我进去坐。”
“没事,我就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