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那眼神,半明半昧,怎么看都是个风流君王。
他的语气很轻,很淡。
她问道:“……在思考什么?”
虞楚黛手一抖,掌中珠链落在地上,“你、你把黑白珍珠杀了?”
现在看来,高洪对她的意淫真的好正常,好合理。
虞楚黛心生愧疚。
没想到,最后听到关于这对姐妹的消息,会是凶杀案,而非桃色案。
虞楚黛震惊。
虞楚黛走出寝宫,果然看到门口放着两只大蚌壳,里头是黑白珍珠的首饰和衣物。
虞楚黛瘫坐在地。
这辈子她都会对她俩心怀歉意。
高龙启手掌覆在虞楚黛发上,无奈中带点儿怜惜,道:“一点小事罢了,贵妃也用不着感动至此。”
着实有些夸张。
虞楚黛扭头看一眼高龙启,再度垂首,看着蚌壳,除了伤心,还闹心。
她是哭黑白珍珠命途凄惨。
她物伤其类,可谓,万艳同悲。
尤其是,她还只顾着自己哭。
虞楚黛伤心道:“没哭够。黑白珍珠没招你没惹你,你就随意杀了她们……”
高龙启摸发的手一滞,盯着虞楚黛,“谁说朕杀了她们?”
证据遗物都在此,还想抵赖。
转折来得太突然。
此时,她泪眼朦胧,但已无任何痛哭的情绪和理由。
虞楚黛嘴硬道:“这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词,妾身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她们。”
虞楚黛:“……”
他口中没什么用的秀女……她怕是其中翘首。
恶语伤人六月寒。
虞楚黛眼神惊异,他居然有脸说这话。
即使他这次没杀黑白珍珠,他闲得没事儿、跟人过不去的先例也多如牛毛。
但他敢说明天让她亲自去看,估计哭错坟这件事,大概率没跑。
虞楚黛尤其如此。
她不想面对自己刚才尴尬的哭丧,也不想跟高龙启讨论离谱的仁厚善良。
东沧国的衣裳真好看,绚丽夺目,如自带闪耀的鳞片。
虞楚黛傲娇拒绝,“别人穿过的,我才不穿。”
太别扭了,想想就浑身不自在。
虞楚黛将一个蚌壳里的衣裳首饰全拿出来,塞进另一个蚌壳里。
高龙启轻轻踢下蚌壳,道:“河里长不出这种大蚌壳,东沧国临海,定是从海中打捞而来。只是这么大的海蚌也难得一见,故拿来当贡品。”
高龙启一眼看穿虞楚黛,他脚上用力,将蚌壳踢得转起来。
高龙启脚尖点住蚌壳,笑道:“贵妃真贪婪,才得了蚌壳,又记挂上蚌珠。倒是被你猜中,确有其物。听说贡品中有一颗手掌大的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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