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光线有些暗,除了消毒药水的味道,空气中隐约浮动着阴冷潮湿的因子。
身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唐珈叶抱住手臂一个人静静站在玻璃前,头发早已变得有些凌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没流一滴泪。
事实上眼泪流了一天一夜已经流不出来了,她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还有好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讲,她不甘心。
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耳朵边的哭声更大了,几位忙碌的专家露出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神情,死神似乎悄然来临,空气中透出一股悲伤压抑的气氛。
颤抖的手掌抚上冰冷的玻璃,唐珈叶的脸色更白,眼睛疼到睁不开,缓缓闭了闭,脸颊挨上玻璃,传来凉凉的触感,想象着这层玻璃不存在,现在碰到的是他温热的脸。
“大叔,还记得那根把我的心放进你掌心里的草吗?在民政局我要你把拳头张开,我很潇洒地说‘谢谢你,释放我’,其实根本没有。我还爱着,不管这爱中有多少伤害,多少心酸,多少埋怨,我爱的依然是你,无可救药的爱着你。五年前我决定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是你的。君心如磐石,妾心如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我对你的感情永远坚定不移。”
十几道目光注视着昏迷的温贤宁,仪器发出的单调声音如针一下下刺在每个人的心上,最让他们难受的是唐珈叶的一声声表白,听在耳里,只觉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猝不及防的,哭倒在温父怀里的温母突然爆发,又哭又叫,“贤宁,是妈,是妈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若若跟我说你这些年心里苦……妈不知道,是妈自私,害了你,贤宁,你醒来吧……妈答应你妈再也不要求你这要求你,你想怎么样妈就随你怎么样……贤宁,妈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妈不管,你走了要妈怎么活啊……贤宁,妈知道你辛苦,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里有这么多亲人在,你忍心就这么走了吗?贤宁,妈求你了,妈求求你了……”说着温母扑通一声,弯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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