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时荔骄矜地抬起下颌,乐滋滋道:“那可不!”
人生在世,若有能力,当然想往下拉一手,她身上冰种翡翠,点翠金簪,镶宝金钗,满绣锦衣都是民脂民膏。
康熙眉眼带笑,看着她眉眼灵动的样子,也觉得好玩。
佟时荔凑近了些,眉眼灼灼:“臣妾也觉得万岁爷可爱。”
作为皇帝,他的鞋袜连个线头都不许有,不能梗到龙足。
康熙见她眸中带着揶揄,神色顿时一僵。
不过草鞋确实又硬又梗人。
玉足。
康熙顿时生气了,把她按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捏着她雪白细腻的脚丫,哼笑:“再嘲笑朕,就挠你。”
“万岁爷,不可白日宣那个什么金银。”她一本正经道。
康熙猛然撒开手,只觉无从辩解,无奈道:“朕没那个意思。”
她索性用脚丫从他下颌一路缓缓下颌,最后轻轻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面上却正经极了。
康熙身子僵直。
佟时荔并不过分地逗弄,见好就收,起身穿好鞋袜,坐在书桌前看书。
康熙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
佟时荔瞥一眼他的背影,笑吟吟道:“臣妾恭送万岁爷……”
风微热。
佟时荔小手一摊:“君心难测,那谁知道呢?”
帝王宠爱从不长久,再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也逃不过新人入宫。
还是好生养孩子更要紧。
书录没想到她直接问这个问题,神色间有些纳闷:“奴婢不想出宫,就在宫里伺候您,奴婢是您跟前的大宫女,领着月例,有吃有喝有住,您待宫人又极好,奴婢出宫做什么?”
“奴婢今年十九,开了年二十,就算出宫去,也不过是嫁人当继室、贵妾,鲜少能做正头娘子,就这还要伺候一大家子……”
佟时荔牵着她起来,笑着道:“无妨,你接着说。”
其实有贵妃作保,她可以嫁小她几岁的御前侍卫之类,但她不敢想平平无奇的她,要怎么拢住一个男人的心。
佟时荔听到这番话,倒也不觉意外,宫里头很多人都这么想,但能留下来的人不多。
好在她执掌宫务,这倒是不难。
书录顿时松了口气,看着懿贵妃的眼神更加亲密了,她是真不想出宫成婚。
前头的大夫人和她阿玛夫妻恩爱,但产子而亡,后来她额娘嫁过来,生了她,却也坏了身子。
还要顾忌着自己的名声,每日不知有多少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事。
可她知道夜里有多少眼泪,知道有多苦。
这话她没敢说。
她从未觉得,没有有过的那条路就一定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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