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还是因为感动,黎穗莫名觉得鼻尖泛酸:“不肉麻,但是再喜欢也不用送三个戒指的……”
她居然无法反驳。
“嗯。”周景淮无所谓地说,“那戴脚上。”
浪漫感动的氛围到此戛然而止,就像在看《罗马假日》的时候,突然跳出了一段《憨豆先生》。
周景淮不急反笑,倒下的同时,左手顺势按在她脑后,轻轻往下一按。
晚上有乐队表演,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大家开始自发地上台唱歌。
喝了口热水驱寒,她转头又想起来:“刚才亦旋姐说有东西要给我,我去一趟。”
“不用。”黎穗把手插进口袋,“不就在隔壁帐篷么,我去去就回,你先帮我煮个泡面,我饿了。”
月光下,她的背影逐渐缩小,周景淮确认她进了赵亦旋的帐篷,才转身回来煮面。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距离她出去,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他关了火,连羽绒服都没想起穿就出去了,但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远处那片雪地上狂奔而来。
但刘海和睫毛上还是沾上了几片雪花,双颊泛红,看起来冻得不轻。
“不是。”黎穗没接他手里的东西,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道,“我做了件更重要的事情。”
黎穗沉默了几秒,余光扫到不远处桌上的小猪佩奇闹钟,时针恰好指向了零点。
准确来说,是一朵,用雪做的玫瑰。
他十几岁就出了国,一个人在国外,虽然有朋友,却从未有庆祝生日的想法,已经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生日当天对他说这句话。
“手套太厚了,带着手感不好。”黎穗吸了吸鼻子。
“啊。”黎穗遗憾地暗下了目光,但很快又恢复生机,“我再去做一朵,不带进来了,就插外面。”
周景淮拉住了她,穿上羽绒服,陪她一起跨出帐篷。
周景淮把自己的手套戴在她手上,又帮她拉好袖子:“我来做,怎么做?”
“其实和做糖画玫瑰的步骤差不多,你把雪按压在树枝上,让它跟面团似的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