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有点眼熟,回忆片刻才想起,是一个鲜花品牌最近推出的七夕限量款,一上架就秒空。
宋杰还在替今晚的周景淮默哀,后者已经步履匆匆地进了专用电梯。
周景淮把车停进车库,拿着盒子往家走,低头确认黎穗刚发来的消息。
周景淮正低头回复,眼前的夕阳,却突然被人遮住。
似乎,有五六年没见了?
面对着神色冷淡的周景淮,庄承平倒是语气熟络,拉着旁边小男孩的手,笑呵呵介绍:“景淮啊,好久不见,这是你弟弟,阳阳。”
小男孩默不作声地仰头盯着周景淮,一副很抗拒的姿态。
“不必了。”周景淮不冷不热道。
黎穗骑着小电驴到五幢楼下,看到的就是这幅三人对峙的场面。
黎穗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周景淮面无表情地站着,单手插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或许会觉得他们只是在聊天,但黎穗对周景淮的性子,摸得透彻。
他越是面无表情,就代表他越不高兴。
黎穗扯了扯周景淮的袖子,没有说什么,却又似乎尽在不言中。
庄承平认出她就是那天浇了自己一脑袋水的女人,不由惊讶地问周景淮:“这谁啊?”
庄承平脸色微变,没再问,反而很快又挂上一张笑脸,拉着旁边小男孩的手,继续说服周景淮:“你看看你弟弟还这么小,要是餐馆倒闭了,他上学都是问题,不过就一百来万,对你来说,那不是一分钟就赚回来了吗?”
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