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上的垃圾。
自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抱怨声。
一个大大的“张”字,一半碎裂,一半已经因为炎热融化成了糖浆,黏在鹅卵石上,被不知道多少人踩踏过,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她的脑海中,响起了这些天听到的一些路过游客的对话。
“我觉得门口那个小摊画得好像更好,要不我们去买那个吧?”
……
周景淮的右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氛围一下变冷。
黎穗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它们本不该是垃圾的。
周景淮拉着她在旁边的长椅坐下,轻风
“黎穗,你为什么不喜欢糖画?”
“应该是……六七岁的时候吧,爷爷在公园里摆摊,没人的时候就会按着我的手教我画。我每天看着小朋友成群结队地在草坪上玩,其实心里也想去,但又怕爷爷失望,所以就只能强压着期盼,画着我觉得非常无聊的十二生肖。那时候我越看它们,就越觉得讨厌。”黎穗叹了口气,“后来渐渐长大,倒是没这么讨厌了,就是还是觉得兴趣不大,因为我觉得这只能当个兴趣,赚不到钱。”
黎穗被问愣了,这些天来,她从来没有在意也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
难不成,真的如何潇雨所说,她纯纯口嫌体正?
周景淮勾了勾唇,不答反问:“想吃海鲜面吗?”
黎穗不理解,但黎穗确实想吃。
她点点头:“想。”
“现在?”黎穗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但是已经十点半了哎。”
是啊,那又怎样!
黎穗感觉脑袋上的乌云,被拨开了大半,她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打了车,带她去了一家中餐厅。
周景淮大概和老板打过招呼,服务生很快把他们带上了二楼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