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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治没死？那在哪里？怎么还不现身？稍微机灵些的朝臣思绪一转，想到外头的传唱的感人肺腑的缠绵风月事，忽地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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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哪有那么肖似的人？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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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将裴琢玉的身世娓娓道来，裴家双生子，因着裴家人的喜好，将她充作男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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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第一个念头是欺君——可现在的君是昔日的清河公主，她难道会不知道驸马的性别吗？哪里算得上欺君？欺先帝？但圣人和太后一口咬定先帝也知情，他们有什么办法，难道去黄泉路上找先帝一问究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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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拿后嗣说事的，宁轻衣轻飘飘道：“先帝有后尚在，还怕无人嗣位吗？”是了，清河长公主都有资格继承大统，那余下的几位自然也有。庐陵长公主扶不起来，可平阳长公主从小养在皇后膝下，又早早追随着圣人处理政事，圣人分明有意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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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位雷霆手段，软硬不吃，只能徐徐图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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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的闲言语，母亲那关过了就好，朝臣这边谁管他们，他们要念叨就继续好了，反正也不能真的逼迫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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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宫中，灯火荧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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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在罗列未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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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上朝，没事就往太医署和秘书省那边跑，可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宁轻衣都不会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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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又苦苦相逼了吗？”裴琢玉抬眸凝视着宁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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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哂笑一声，道：“我看戏台那边就得他们上去唱大戏。迟早教她们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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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点头，说：“集书馆那边杜娘子她们的文章混到贡举学子的试卷中，无法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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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眸光粲然：“你这主意好。”到时候将名字一糊，谁被选为进士，凭借的就是真才实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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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莞尔道：“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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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说：“我省得。”这除非开恩科，要不然离举子入长安，还有几个月呢。她揽着裴琢玉埋在她肩头，“十年后，她们必定能独当一面，到时候我们就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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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眸光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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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不在意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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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十年太长了？”宁轻衣屏息，直勾勾地凝视着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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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裴琢玉拥着她道，“只要能在你身边，多少年都不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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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承诺宁轻衣听得也多，她埋在裴琢玉的怀中笑。半晌后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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