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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和窘迫，面对指认她的罪证时候也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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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败露了，她便要扛起所有的罪责，不能让这一切牵连到宫外的燕王。于是面对着承天帝的时候，她也一口咬定是她的主意，燕王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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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大怒，一边痛斥德妃“毒妇”，一边要下令将她毒酒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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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韦昭出来劝，说德妃为圣人生儿育女，如此处置，恐怕不妥当。圣人还未决定立谁为嗣呢，如果周王不能长大，那最终还是得立燕王。而燕王有个毒害皇子的母亲，于他名声有害，到时候若宗室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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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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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是逼迫着自己将沸腾的怒意降下来，任由皇后处置，只将李德妃禁足在她的寝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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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处置结果在钟慧慧看来何其不公？她哪里肯罢休，声嘶力竭地顶撞承天帝，在承天帝的跟前哭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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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宠爱钟慧慧，可不会容她质疑自己。周王已经交由皇后抚养，至于这个惹他心烦的女人——承天帝一张口就是毫不留情地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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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昭呷了一口茶，暗自啧了一声，她不动声色地将闹剧收入眼底。直到眼眸赤红的钟慧慧，拔了发簪发疯似的冲向承天帝，韦昭才快速地起身挡了一挡。宫中的侍从赶来将钟慧慧拖下去了，韦昭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慌得宫人们忙喊尚药局的奉御和医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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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愤怒至极，浑身颤抖，鲜血直冲大脑，双目暴突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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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禁中密事是重罪，可哪能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不过慑于皇后威严，传讯的人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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