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听。这是清河自己的事,不需要旁人来置喙。想了一会儿,钱白泽又说,“她瞧着神色不大好,瘦了许多,我还以为她染了疫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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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心中一紧,身体移动间险些撞翻梳妆匣,她着急地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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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白泽慢悠悠道:“看了大夫呢,无碍,再怎么样都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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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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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服药”那事,钱白泽是不赞同的,可她偏要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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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被钱白泽用话扎两下,都不好辩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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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白泽注视着宁轻衣,都不知道叹息了几声,她没在屋中逗留太久,想来不久后裴琢玉就会过来了,到时候就是宁轻衣和裴琢玉的私人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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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穿戴整齐走出来的裴琢玉有些晕眩,明明是生活了好一段时间的地方,望着总有些迷离,仿佛前方是一片无法拨开的迷雾。若水院中做事的侍女见了她默不作声地行礼,裴琢玉的心中沉甸甸的。一会儿想着找人打探消息,好让心中有个底。一会儿又很自暴自弃,任由事情糟糕下去,反正已经是“求不得”了,还会怕什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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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宁轻衣所在的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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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熟悉的景物抽离,落入眼中的不是旧物,而是一种因视而不见产生的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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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坐在椅子上的宁轻衣也很是紧张,她手按住椅子的把手,直勾勾地看着迈入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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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白泽说得不错,她瘦削了许多。是在新安县的时候吃了苦吗?是连日赶路经不起车尘的摧残吗?宁轻衣的心咚咚跳着,她朝着始终垂头的裴琢玉说:“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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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缓的温和语调,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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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一声苦笑,缓缓抬眼。她的眸中笼着阴翳,苍白的面颊上浮动着一种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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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的心在与她对视的刹那便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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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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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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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强迫她让她如此形销骨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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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一下子失了力气,人往后仰,陷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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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宁轻衣语调涩然,质问中夹杂着愤恨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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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跟她一照眼就低头,她哪会看不出宁轻衣的憔悴,关怀的话语几乎要涌出,可又强行咽了下去。她有什么立场去询问?她很轻地问:“那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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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问我吗?”宁轻衣不可思议地瞪着反问的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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