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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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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她想了又想，最后说：“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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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斩钉截铁道：“不行。”公主的身子骨很差劲，现在调养好了许多，可她还是怕风一吹就碎了。到了那边，就算没有跟疫民接触，宁轻衣也比别人容易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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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也只是说说，她想出京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圣人和皇后那关是绝不可能过的。她对上裴琢玉的视线：“琢玉，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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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当然知道，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宁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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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语调闷闷的：“你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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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许她说“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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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说多了不伤感情却伤心，裴琢玉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更改。怕宁轻衣又要问，她索性将宁轻衣抱到了怀中，低头吻住了那张开合的嘴。说话声都淹没在相依的唇齿里，好一会儿，宁轻衣才气喘吁吁地看裴琢玉，问：“你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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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没说是不是，继续衔住宁轻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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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说话了，在床榻上留住些缠绵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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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到洛阳约莫半月抵达，到新安能节约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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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没看错燕王，使节到了新安，看见了哀鸿遍野的惨像、听多了疫病的恐怖，将魂都给吓没了，尤其是在燕王近侍染病后，燕王不顾臣僚的劝阻，纵马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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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燕王同行的中书舍人，见燕王都跑了，也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也得病。整支队伍没了主心骨，将恐慌向四边传导，眼见着就要垮塌，宁轻衣派遣来的医者不惜自身，敢为天下先，才勉强地将局面稳定下来。要不然四处惊走的灾民，只会让一切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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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是在燕王归京的消息传回时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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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宁轻衣掀开车帘，凝视着马上的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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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在府上已经说尽了，当时没能拦住，那万事俱备后，更无法将人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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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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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策马扬鞭，在官道上回身看巍峨的长安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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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约看到停靠在一边的马车，她的思绪像是被拨动的弦，嗡鸣刹那，出现片刻的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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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在眼前堆叠，仿佛曾经也有过送别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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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裴琢玉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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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踢踏，扬起了大片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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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马在飞扬的尘沙中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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