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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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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做梦，她应该撇开脸的吧？可她没有，就像那些沉沦的梦境，心中充盈着一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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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幻想之中，才能放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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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总不能只严丝合缝地贴着，宁轻衣没什么动作，裴琢玉倒是冥冥中像得了什么牵引，无师自通地尽情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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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胸腔里鼓噪，宁轻衣有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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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这“尺”有些长了，她猜裴琢玉会快速地装睡呢，哪想到有这样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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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将这一切都当作梦境才敢妄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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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平日里都梦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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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不满宁轻衣的神思游离，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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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呀”一声，惊散裴琢玉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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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隆隆的心跳像是豆大的雨点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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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裴琢玉抬起手掩住脸，彻底心慌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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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拉下裴琢玉掩面的手，直勾勾地看她，口中溢出一道幽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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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听到叹气声，浑身开始颤栗，试图张嘴，可传出的是绵长的呼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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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告罪，为孟浪行为掌掴自己，可吭出一道气流后，她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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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她陌生的嗓音，甚至藏着委屈的异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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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搂住她：“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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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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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是她独有的，因为公主也喊驸马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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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一大一小两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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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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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悦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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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裴琢玉不好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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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崔萦的母女关系……的确是骗人。跟侯府的亲缘，想来也真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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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口饭吃，就当了回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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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不能指向驸马吧？所以清河公主还是知道她是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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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的语调带嗔，裴琢玉摸不清自己的念头，反正听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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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发泄完了后，理智回笼，那就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虽然地点嘛，是有一些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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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裴琢玉的声音细如蚊蚋，为自己的孟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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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没人管她，她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实哪能一样？她的冒犯都足够下狱了吧？到时候被扔到长安的监牢里，潮湿的牢房、嘀嗒的水声、幽暗的青苔……裴琢玉在沉默的氛围中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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