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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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她现在的模样,是把一切当成了梦境吗?唔,有点窘迫,可没有厌恶。琢玉可爱,此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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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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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怀揣着迷离的梦,坐车前往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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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诊也不好天天开,要不然纯属倒贴。不过前几日的名声打出去了,终于有人明白这惠民药局是真的实惠,愿意出点小钱来买汤药治病。只是习性根深蒂固的,除了药包,还带走坐堂大夫随手写得上呈灶君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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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还会跟之前几日一样,不过到了未时的时候,药局外停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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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来买治外伤、去疤痕膏药的。”一般人买膏药,掌柜是不会管的。可这回戴着帷帽的两个小娘子从衣饰看起来非富即贵,掌柜怕惹到事,忙来知会裴琢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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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堂里的名贵膏药,其实在惠民药局也摆了一份,可这边不如千金堂卖得好。毕竟底层过日子的,谁在意身上那点疤痕啊?如果有一掷千金的本事,那直接往千金堂去了,谁还在意惠民药局呢?这就导致了上好的药膏大部分时候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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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谨慎,裴琢玉笑了笑,道:“这能有什么,只要不是寻衅的,买就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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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连连点头,可出门没多久,又掀青帘入屋了,一叉手道:“那两个小娘子得知有女医坐堂,也想来瞧瞧,您看——”裴娘子可是从那位的府邸出来的,掌柜可不管随意使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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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道:“请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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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药局在西市,可布局并不局促,外头的是陈设草药的药堂。穿过一扇门就是晒满草药的大院,两侧游廊通向四间厢房,是大夫坐堂的地方。再穿过堂屋,则是亮堂堂后院厢房。是药局的大夫、伙计们连带家人居住的地方。裴琢玉不住惠民药局,但也有一间屋子是专门供她休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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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等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一声“咦”后,接了句“裴娘子”,语气中还夹带着惊讶。裴琢玉抬眸,看到摘下帷帽的两个人……嗯,是少有的她记住的熟面孔。一个雍容从容,是郑家五娘子郑澹容。另一个明明皇室贵胄,可眼神怯怯的,容貌是好的,但气度就有些不及郑澹容,是先前来过府里的金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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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这下可没法安坐了,起身一叉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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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金陵公主便轻声细语说:“裴娘子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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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澹容抚了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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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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