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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浮现出一抹不快来。她说：“只是擦破了皮，没有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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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见她抗拒，也不想强逼她。她扯了扯唇角：“这样啊，我还想若你手上有疤痕，送一支院正调配的祛疤的雪花膏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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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低头：“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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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用不着，陈年旧疤倒是有，用了膏药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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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又凉凉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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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额头，没什么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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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起伏极为伤神，她整个人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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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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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应了声好，忙推着宁轻衣折回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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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碧仙现身的时候，接手了照顾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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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如释重负，得了“回去休息”的话头，忙不迭转身走，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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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看着她，神色变幻莫测，片刻后，短促地笑了一声，悲哀道：“她竟视我如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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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仙想了想，说：“驸马忘记前尘旧事，等她想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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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说气话：“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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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仙没接腔，其实还有一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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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如果不是驸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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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猗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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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在收拾后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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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日里睡足，到了夜中反倒没什么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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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一阵，她又起身点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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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思绪纷纷，不知怎么跳到白天见的那块题着“若水院”三个字的匾额上，裴琢玉让被惊动的奴婢去睡了，自个儿磨墨等挥笔，写下“若水院”三字后，又兴致勃勃地取出藏得很好的那枚小印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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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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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去一定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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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可等到第二日，那幅题字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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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半夜起来写字都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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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抓着伺候的婢女询问，婢女微微一笑：“娘子昨夜睡得很好呢，不曾夜间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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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拍了拍脑袋，大概真的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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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忆了，偶尔神志不清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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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没再琢磨，清河公主那边没人来请她，她便安心在绿猗院中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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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院中，那幅被裴琢玉抛到一边的字落宁轻衣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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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怔怔地凝视着落款处的印章，良久后才说：“想来有段时间没捉笔了，不复当年劲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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