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琢玉不报这个期望,毕竟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哪知道什么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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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被人从河中捞起来,养了几个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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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她脑子受伤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想起过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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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这个名字,是她根据身上仅存的小印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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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又怎么样?没了过去,她不是还有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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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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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属于浮逃户,被官差抓住了没有原籍可遣送,就只能蹲大牢了,然后被扔到深山老林挖矿或者送到前线了吧?要怎么才能弄到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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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有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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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去那些大庄子当仆役么?这样就能得到权贵的庇护,那是连良民的身份都没了,直接入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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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点金钱可以松动松动,但她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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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了一会儿,裴琢玉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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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活着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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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揣着两个热乎的包子往巷子深处走,里头有没有人居住的破庙,是她和同伴近来的庇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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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是外头做慈善的贵人给她的,是少有能吃热食甚至是肉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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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住。”一道大嗓门惊断了裴琢玉的思绪,她一转头,就看到两个人一堵墙似的堵在了去路上,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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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裴琢玉一怔,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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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那大汉放开嗓子嚎了一声,污浊的眼神中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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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呢,则是搓了搓,耸着鼻子说“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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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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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浮萍似的流浪多年,见过场面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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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要躲开官差,也要避开那些龌龊的男人,光靠逃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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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有一把子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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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子扔出来。”大汉又放声嚷嚷,对抢劫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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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包子,直接动手,这小娘皮长得不错,要是送到那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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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面色平静,顺手抄起对堆叠在一旁的竹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那两人身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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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挨了几下,顿时大怒,徒手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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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也不经用,砸到了地上、墙上,没几下就断了,留在裴琢玉手中的只有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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